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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怡不想面对他戏谑的目光,垂着头假装摸脖子。等了一会儿,以为他已经走了,抬起头来,又被他抓了个正着。
“……”
纪则明微笑道:“喜欢就多看。”
慎怡好想钻到桌子底下去。
但他见好就收,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做饭去了。
纪则明很有料理天赋,慎怡有时候觉得他不当厨子是美食家们的损失。但是一想到自己总是能吃到他做的饭,又会觉得特别开心。
全世界只有我可以,这种特别感总是令人骄傲,也让人容易持宠而娇。
他们在家里吃了一顿不算早餐也不算午餐的饭,这过程慎怡以为她会尴尬、会开心,或者会难过,但事实是什么都没有。
他们和过往每一次一样,非常平和、自然地进食,似乎在此之前,偶尔攀谈两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吃完饭,纪则明盯着她吃完了药,告诉她现在是十一点四十,隔四个小时以后再服用一次。
慎怡觉得怪怪的,她别扭地问,“你要走了吗?”
“有点事。”
这说法很委婉,他们双方都清楚。
慎怡没有理由把他留下来,无论是碍于现实,还是碍于感情。
她只能说,“那我送送你吧。”
纪则明开了门,说不用了,外面有点冷。
她吃完饭就脱得只剩睡衣,再加上药效使人困倦,不如回去睡一会儿。
慎怡嗯了一声,站在玄关处盯着他拿走自己的外套。
“还是你有什么话想说?”他问。
她想了想,小声道:“有。对不起。”
纪则明没问对不起什么,或许是因为,其实他心里并不觉得慎怡真的错了。
有时候她的冷酷好像也是一种美丽,令他吞下越多的痛苦同时,也爱上这嗜痛的快感。
纪则明点点头。
他要关门了,慎怡还在看他。
他的指腹摸了门把手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回头,站定在她面前,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数不清是第几次自我投降。纪则明认为,他和慎怡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慎怡,告诉我,分手只是你开玩笑的。”
她只是被亲了一下,却好像是被深深地吻过,整张脸都红起来了。
两片唇瓣在上下颤抖,慎怡磕磕绊绊地重复道:“分手只是我开玩笑的。”
他满意了。
摸到她温凉的手指,最后再抱了她一下。
“回去吧。”
慎怡没有动,沉默良久,问了一句:“那然后呢?”
“嗯?”
“那我们怎么办?”
纪则明垂下脑袋,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慎怡的眼睫毛颤了一下,就直接碰到他了。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呼吸变得好热,她的心跳不断加速。
“我不会再离开了。”
他趁她不备,又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慎怡,所有的问题,所有的事情,都会得到解决的。”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