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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南打了个冷战,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原来都是一场梦,是一场梦……
之南半天没从惊吓中缓过来,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将军浅浅的呼吸声有节奏地响着,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
之南瞪大了眼睛,不敢入睡。
怎么会,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在将军面前做了和别人的春梦,还是和相言、邱文!
她明明已经决定不再想过去的日子,陪着将军过活,一定是这几日玩的太累了,才会做这样荒唐的梦。
之南战战兢兢挨到了清晨,半醒半困的,很是折磨。
天蒙蒙亮时,她感觉将军下床去,摸索着找着什么。
“夫君,你在找什么?”
将军拿着一张草纸来,伸到她的脸前,借着微弱的天光,她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是什么?”将军铁青着脸问她。
“这是……我也不知道。”
这些日子,她偷偷存了些私房钱,趁着将军不在家的日子,寻得了一个江湖游医,为她弄了个避子的办法,虽不敢保证一定有效,但也愿意试试。她把游医开的药方找地方藏了起来,定期让墨菊出去采买,这几样东西并不惹眼,也不名贵,墨菊没疑心什么,也便给她买了。
她看将军越来越期盼孩子的到来,可之南不敢想,她害怕面对那样的日子。
她虽然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回不到家乡了,但总忍不住抱有一丝微弱的侥幸。
男人每次出门回来,都会给她带些小玩意儿,哄着她高兴。男人提起对子嗣的期盼时,之南是有些愧疚的,后来听多了,也就强迫自己不要入戏太深,自己始终是他花钱买来的发泄工具,现在又被当成了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这么想来,她也就硬着头皮用了那个方子。
现下被将军发现,她还是有种做错事被人戳穿的惭愧,她感到面前的男人变了个人,像是一坨坚硬的寒冰,冷得她瑟瑟发抖。
“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我都没见过这东西。”之南转着眼珠,期盼自己能快些想出个理由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