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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彦景无奈笑笑,将体温稍凉的她抱得更紧。
没听到也无妨,往后还有那么多年,够了。
...
“你会绾发?”
宋怀玉不会绾发,坐在铜镜前摸索着呢,仲彦景从屋外走进来,主动拿过桃木梳为她梳发绾发。
“我可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当然会绾发。”
仲彦景很熟练,细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梭,很快给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手艺不错。”
宋怀玉正愁待会儿和盛远去参加他姐姐的大婚没绾发显得不尊重别人,刚好仲彦景又会,她简直不要太开心。
“就是素了点儿。”
他说。
“别人大婚,我穿得比别人华丽那多不像话。”
说来也是幸运,昨个儿洗的那套鹅黄罗衫还没干,她发愁没有新衣穿,就想着在衣柜里头翻一翻,说不准有新衣呢?
结果一翻,嘿,果然有套被原身压在箱底的素色新衣,新衣保存得很新,也没什么异味,于是她将它翻出来穿上,配上仲彦景给她绾的发髻倒也合适,显得人素净。
“也是,喧宾夺主总归不太好。”
仲彦景双手搭在她肩,两人齐齐望向铜镜里的彼此,倒是真像一对夫妻。
“妻主,你看我们...”
“妻主,马车到了。”
盛远打断两人谈话,宋怀玉应了声起身,拍拍仲彦景的手背,说:“此番需要三天才能回来,你和思行别打起来了,不然我这房子可禁不住你俩折腾。”
昨天回来她就发现段思行和仲彦景极为不对付,视线无意对上感觉要立马打起来。
“我知道的妻主。”
仲彦景暗想又要三日不能和她相拥而眠就觉着失望,他喜欢抱着她睡,又香又软,睡相也乖,更重要的是只要抱着她,他都会一夜酣睡至天明。
“嗯,那我们就出发了,记得我说得话。”
宋怀玉与段思行,仲彦景做了道别后,同盛远上了马车。
留下的两人目送他们远去,段思行鼻腔里不禁发出声轻哼,阴阳怪气道:“真是不知羞,妻主刚回来就迫不及待爬床。”
仲彦景斜睨他一眼,毫不在意,留下一句话钻进宋怀玉房内。
“你也可以,但我想你没那个本事。”
话音落下,段思行气得直跺脚,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只能生生咽下那口气,闷得自己心口痛。
马车上,宋怀玉端坐在角落不敢和盛远靠太近,避免引起他的厌恶。
盛远静坐在旁,心思敏锐的他自然发现了宋怀玉正刻意避着自己,余光里,宋怀玉在看马车外的风景,头基本上没怎么动过。
“妻主这样端坐着不累吗?”
他忍不住问。
“不累不累,这样坐着其实挺...”
马车经过的小路真的太陡了,几次差点给她弄摔咯,要不是她灵敏,及时抓住马车上的垂帘稳住自己,不然她得挂着伤去参加他姐姐的大婚。
然而这次她没有及时抓住帘子,单薄的身子直溜溜地往后摔。
不行!他不喜欢你碰他!
心中的声音让她警铃大作,宋怀玉怕他被自己的触碰膈应到,手撑在坐榻上及时稳住了身子。
呼!完美!
宋怀玉为自己的反应感到高兴,重新坐回原处,手也紧紧抓住垂帘,避免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盛远伸出的手来不及收回,那样僵在半空,许久后缓慢收紧他的五指,将手藏进衣袖。
后面呢,宋怀玉又靠在角落睡了,自从受了伤,她总是贪睡,贪睡到她怕自己是不是出了问题,好在霍铮那儿的女医说她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加上身体虚弱,所以才会这么贪睡。
听女医那么说,她也就放宽了心,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盛远听耳际传来她睡着的呼吸声,眼神投递过去,见她脑袋磕在马车壁上发出咚咚响声,眉眼处染上温和。
“哼嗯...”
盛远小心捧着她的脑袋置在自个儿腿上,听她发出舒适的哼哼声,嘴角微微上翘,心情看起来分外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