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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到什么了?你又玩新游戏了?」
『不是!哥!我抽到澜神的粉丝福利了!』
粉丝福利?舒望安想了一下,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但没怎么注意,都给忘了。
「恭喜你了,若晨。」
『哥!我有件事情要徵求你的同意!』
「什么事?」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有次扫墓,我们回去的时候你在琴房的时候,我给你拍了张照吗?我觉得我拍得特别好,是我审美巔峰了。』
「嗯?」
『我可以让澜神画那张画吗?你会不会不方便?』
舒望安愣了一下,倒是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只是为什么是他?
「没问题是没问题……只是若晨,你这么喜欢他,怎么不让他画你呢?这样不是更好吗?」
『可是我没有好看的自拍照嘛,而且杂志的封面照也不太好,那些有版权的,我怕我擅自给会给澜神造成困扰。反正哥!你答应了!就这么说定了!』
这件事落幕后,舒望安以为真的要结束了。没想到没过几天,许姊那边就发了通知来,让他去s大唱迎新。舒望安没有想法,他之前有跟许姊提过自己想回母校看看,有这个机会很好。
舒望安吃完饭后到床上躺着,拿着手机刷着页面,澜更新了一则贴文。
〔澜:室友嚷嚷着要去听迎新,也是疯了,又不是新生了,跟人家去凑什么热闹?我看我估计也不正常,居然答应了……(图片)〕
配图是一张画的草稿,实在太潦草了看不出所以然,不过这张图的拍摄角度稍稍拍到了他的手。澜的手是那种很好看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艺术家都是这样,他长期戴着錶,每次如果有拍到手,錶都是同一支。
「……他也去迎新吗。」
关灯后,舒望安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睡着之前嘴角还是上扬的。
迎新演唱会当天,舒望安到得早,本想要到处晃晃,不料被许姊拉着去跟主办单元接洽,拖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演出的顺位在中间,可以不用那么早到现场。在许姊继续去谈事情的时候,他就偷偷缩在角落看学生排队的人潮。
「好久没回来了,以前我好像也像这样排过队呢。」
第一位上台的歌手已经准备就绪了,舒望安站在体育馆很靠外边的角落,没有人能注意到。这时候来听迎新的学生已经差不多到场了,舒望安也准备往后台去,他心不在焉,经过路口的时候差点撞到人。
对方也没注意到,只是错开了身位,说了句抱歉后就往体育馆里去了。
「你要找朋友就去吧,我听得见人唱歌就行,前面太吵了。」
舒望安听见这句话,不禁回头看了那个学生一眼。他穿着黑上衣跟紧身牛仔裤,穿着球鞋揹着背包,怎么样都不像是来看演唱会的打扮。但他的确是长得很好看,哪怕隔着段距离,舒望安都能注意到这个人的眉眼生得很好。
「那好,澜哥,我先走了。」
另一位跟他同行的人说了句话就进去了。由于场内很吵的关係,他也说得很大声,舒望安清楚听见了他喊对方「澜哥」。他不禁失笑,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大概是发音听着像吧,毕竟很吵。
舒望安在离开之前最后又看了那位被称「澜哥」的同学一眼,看见他正拿起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舒望安瞥见了他手上那块錶,忽然觉得或许有些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舒望安换好衣服上台后,面对底下一大票的学生,莫名有些兴奋。他并不是没有开过演唱会,但时间隔得太久了,现在回到自己母校,又看见了自己的学弟妹,没来由的就有了一股衝动。
当《毁灭》的前奏响起,他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找寻某个人的身影,他知道那个人站在最靠后的位置,离得这么远,不应该能看见,可他还是想找。
『开口是一腔深情
用嘴装点爱意
人们总喜欢庸俗的开头
平淡的结尾
当讽刺灌满心口
却仍告诉自己你其实爱我』
进入副歌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双淡漠的眼睛,是那个站在靠后位置的男孩。他抬起头很虔诚地看着舞台,舒望安第一次发现,原来那个看着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男孩,也会用这种眼神去看某个人。
『我知道你不爱我
却乐意你虚情假意
你一字一句
任凭我刀尖游走
换不回你一个回头』
一件事物的开端不过是出现到毁灭的过程。这可以用来形容很多事:例如舒望安出现在大眾眼中;例如粉丝莫名其妙地去喜欢哪位偶像;例如你没来由地去关注什么人。
──例如现在。